民警們並沒有叫救護車,而是喊來了一輛警車。他們左右開弓扇巴掌把阿暉扇醒後,發現他的狀態還可以:後腦雖然還在出血,但血流用衣服一按壓就控製住了;人除了精神恍惚沒什麽大礙,隻是走路有些歪歪倒倒。
因為事關自身安危,張阿姨受了不小的驚嚇,一邊癱坐在地呻吟呼號感慨自己命好苦,一邊堅稱阿暉是個殺人犯,殺人償命!不但把整棟樓的人都吵來了,還叫囂要讓全市警察共同行動,為居民打造一片平安天地。
為了避免騷擾(主要來自張阿姨),兩位民警第一時間給阿暉戴上手銬,並把其外套罩在腦袋上,半拉半扶地帶其下樓。阿暉大約是輕微腦震蕩了,腳下拌蒜,從五樓到一樓摔了好幾跤,還險些連累警察和他一起滾下去。
到了居民樓下,兩位民警死死摁住阿暉,一邊應付著蜂擁而來的圍觀群眾,一邊焦急的等待著所裏的支援。大約十分鍾後,就在人民群眾的發散性思維把阿暉和九個月前發生在南方的滅門慘案聯係起來時,接應的警車終於到了。
民警們不無狼狽地把阿暉塞進警車,自己也坐上去。哄鬧的人群默契地為其讓開一條道兒,警車拉響警笛,絕塵而去。
九皋通知潛淵道:“他們不回派出所,看路線是先去醫院。”
潛淵點頭:“我就猜到,警察還是很講人道的,大致是哪個醫院?”
“附近隻有第二人民醫院。”九皋說,“我的監控已經跟過去了,你和法師能及時趕到急救室嗎?”
潛淵笑道:“勞你費心,因為我們已經到了。”
尋秋池問:“處座,你要在醫院搶人嗎?”
潛淵說:“看情況吧。”
可惜他失算了,轄區派出所動用三位民警來應對這件事,而後又趕來了兩名防暴隊的。在醫院急救室包紮時,阿暉身邊除了醫生、護士,幾乎被荷槍實彈的警察圍滿,非但潛淵找不到時機下手,連選擇者阿暉自己也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