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信息蕪雜,首先是氣急敗壞的燕語又打電話過來抱怨,鬧得人沒了胃口;其次是電視和網絡上開始了不同尋常的靜默,這必定是國家有關部門介入了。
關於這三座正在燃燒的商業體的新聞,除了已經報道出來的K市娛樂城外,全部被屏蔽,社交網站上的消息出現一條刪一條。電視節目更不用說了,除了關於娛樂城,新聞主持人語焉不詳地說“我們將繼續關注事故救援”,往後就再也沒有救援的一幀畫麵出現。
這是國家應急是經常采取的手段,真相傳播越廣,引起的回響和恐慌就越大。再說這不是什麽有公眾訴求的群體性事件,而是接二連三的災難,與其將之**裸地展示在判斷力不強的民眾麵前,還不如暫時內緊外鬆,冷處理。
潛淵比較了解流程,於是說:“看來高層很重視了。可惜了我們的工人新村3棟,倒塌發生了那麽久,報告我都打過三份了,還是無人問津,頂多讓我再多收集點兒證據,證明是選擇者的試驗。”
尋秋池說:“有人問津啊,我們不是人嗎?”
潛淵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吃完了飯,九皋和法師分別回房補覺,老靳也找個地方午睡去了,剩下潛淵和尋秋池依舊留在客廳,一人窩在沙發的一頭看新聞,彼此並不交談。
忽然,扔在茶幾角落的衛星電話又響了起來,潛淵說:“必定還是燕語,不要接,我都煩了。”
尋秋池不嫌煩,接起電話卻發現不是燕語,而是另一個聲音陌生的男子。
“喂,華東局七處嗎?我是華新。”他說。
尋秋池舉著電話,轉向潛淵:“他說他是華新。”
潛淵一怔,立即搶過了電話:“我是潛淵。”
然後,尋秋池隻聽到潛淵說了一長串“嗯,好,好的,知道了”。
等他掛了電話,尋秋池問:“華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