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淵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電梯裏的兩個人:“特派員,不對,督察處,你們似乎忘了委員會不是個很講上下級依附的地方,而是個講資曆的組織。很可能在你們沒出生的時候,我就加入了委員會,所以你們不要惹我,也惹不起我。”
他冷笑:“我記住你們了,冬畦,廣田,付出代價的將不是我,而是你們,代價也會來得很快速很猛烈很猝不及防,希望你們能享受它。”
說著他放手,目不轉睛地看著裏麵二人,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對方眼神裏的驚恐,直到電梯門緩緩合上。
“……”尋秋池問,“潛淵,你這招是跟黑幫電影裏學的嗎?《教父》三部曲?”
潛淵說:“呃,差不多吧。”
九皋對著電梯啐了一口,罵道:“神經病!華東局不過是一個級別高半級的辦公室,連獠牙都沒有,居然也想騎到行動處的脖子上,派出這兩個貨來惡心人!”
尋秋池也滿心不舒服,重複著那句成都髒話,說她從天府之國趕回來就是為了見這兩個豬頭三,真是不值得。
潛淵搶白了人家一頓,情緒比較好,笑道:“還好他們沒有去找燕語,否則很可能被她當場擊斃。”
九皋也笑了:“四處長槍法好啊,可以一槍打兩個!”
隻有法師表達了憂慮:“他們兩個人是要回去華東局告狀的,不會對我們不利吧?”
潛淵笑道:“當然不利。他們被白白羞辱了一頓,難道還會把我們誇作一朵花麽?”
法師說:“阿彌陀佛,這可不太好。”
潛淵問他:“法師,你覺得對於一個人來說,什麽最重要?”
法師想了想說:“有外國詩為證——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對於常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生命、愛情、自由。”
潛淵說:“你用詩人的標準來考慮常人,太脫離大眾啦。對於常人來說,最重要的是金錢、名聲、健康,或許還有感情。你覺得對於委員會的人來說,這些都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