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緊隨而入,一行人到達地下車站,首先就看見了圓山。
可能因為他加入委員會的時間不長,他的身體消散得沒那麽快,至少沒有玲子快,目前隻有手指尖露出了白骨。除了胸口有個被子彈拉扯出的血洞,他的麵容沒有遭受很大損害,這讓燕語多少覺得安慰了一些。
她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黑色屍袋,在潛淵和桂香站長的幫助下,將圓山裝了進去。現在暫時還沒空埋葬他,她需要查看六安站長的情況。
六安站長麵朝下俯臥在列車的駕駛室裏,已經腐爛得隻剩白骨和小部分軟組織了,幾個小時內完成了普通屍體幾個月的生物降解過程,細菌和微生物在他身上就仿佛打了雞血。
駕駛室裏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尋秋池不由自主地就捂住了鼻子。她不敢進去,潛淵也不強求,與之耳語讓她躲遠一點,畢竟眼前可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場景。
燕語掏出了另外一隻屍袋。
桂香站長說:“交給我吧,這是我的分內職責。”
潛淵和燕語退出駕駛室,留桂香獨自一人在裏麵,他手動合上了駕駛室的門,在令人作嘔的生物質腐爛氣息中獨自清理著六安站長的遺體。其餘人則站立在車廂外,默默地等待著。
十五分鍾以後,他提著屍袋走出來,並不和誰搭話,一路走到遠處的角落裏,在屍袋上潑了汽油或者別的可燃物,再將手套也扔上去,用打火機點燃了。
屍袋“轟”地一聲燃燒起來,火焰幾乎有一人多高。他站在熊熊的火焰前麵,直到燃燒殆盡才轉過頭來對燕語說:“我是授權可以這麽處理屍體的,至於圓山,你還把他埋了吧。”
燕語點頭,望著屍袋留下的、依舊在陰燃的灰燼,目光裏滿是悲涼。
桂香站長說:“唉,你們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