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煙雨緘默不語,靜靜看著狂笑不已的莫逸,良久才道:“我知道,你到現在還在怪我。”
“我怎麽敢呢。”莫逸斂眸:“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出現在煙雨樓,說不定還是煙雨樓的幕後主人。”
“我也沒想到你會再次易容。”樓煙雨走到莫逸麵前:“還好,你總是喜歡喝女兒紅。”
“樓煙雨,你的溫情留給別人,我不需要。”莫逸抬眸,冷聲道:“我與你不過萍水相逢。”
“我知道,她的死,你還不能釋然。”樓煙雨澀然道:“可當時我沒有辦法呀。”
“一句沒有辦法就想抹殺掉曾經的罪責。”莫逸嗤笑,神情異常冷戾:“樓煙雨,下一次,再見時,我定取你性命。”
“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悲傷一點點染上黑眸,樓煙雨落寞的說:“我們可是…”話未說完,就被莫逸打斷:“樓煙雨,我可不記得我姓樓。”
明月山莊。
黑白棋子紛紛擾擾,形成針鋒相對的局麵,陽牧奎凝眸,深深思索,下一步該走哪裏。
“牧奎,現在的你。”安烈望著棋盤,淡淡道:“若用舉棋不定四字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莊主說的是。”陽牧奎慚愧道:“對弈這麽多次,牧奎總敗北而歸。”
“可知為什麽?”安烈問。
“屬下棋藝不精。”陽牧奎如實道:“隻看得見眼前,卻不顧大局。”
安烈搖頭:“你隻是沉不住氣。”眸光一瞥,望著枯藤老樹,淡聲道:“心若生起波瀾,如何看清真偽。”
“真偽?”陽牧奎疑惑:“莊主是說夏晚星和暮卡卡?”
“若我說的是莫逸呢?”安烈反問。
“莫逸。”陽牧奎皺眉道:“他有什麽不對?”
“那夏晚星和暮卡卡又有什麽不對?”安烈再次反問。
“夏晚星身份不明,暮卡卡是神偷。”陽牧奎說:“至於莫逸,是江湖上的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