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晚星的話,他並非不明白,隻是他不知如何評價,就像她昨晚所說的,易斐然對閣主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失望,而非是憎恨,這種失望似乎又牽扯出生死無涯的悲戚,驟然聽到時,他異常的震驚,閣主與易斐然之間的那些恩怨糾葛,確實是與死生有關,他雖然不是很清楚,可白燁知道,晨風在眸光裏輕察而過,林燈盞收回紛亂的思緒,眉眼帶笑的望著坐在馬車裏的夏晚星,嘻嘻道:“夏姑娘,你說的感情,離我太過遙遠。”
以手撫額,夏晚星陰陽怪氣的說:“少年不識愁滋味,情根初生心未明。”
眸色一動,林燈盞低眉,輕輕斂眸,淡笑不語,情,於他而言,確實未曾遺落在心裏,又何來初生之說,可愁的滋味,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深深體會到了,然而,這些輕愁,無論如何,他是不能說與他人聽的,畢竟,在他們眼裏,林燈盞是不識秋心的人。
兩人這一路趕來,幾乎都沒住過客棧,說是風餐露宿也不為過,好不容易在客棧留宿,夏晚星泡了個非常舒服的熱水澡,好好洗漱一翻,這才躺在**,開始醞釀睡意,聽林燈盞說,明日啟程的話,到了傍晚,就可以趕到藥王穀,對於四川,她其實一點都不熟,唯一知道的就是九寨溝與都江堰,她記得出了洛陽他們似乎一直是往西走,前途所經的城鎮與鄉村,她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按林燈盞對藥王穀地理位置的描述,藥王穀應該坐落於九寨溝附近,或者,藥王穀本就藏匿於九寨溝之中。
次日,準備好幹糧和水,林燈盞便拖著睡意朦朧的夏晚星上了馬車,而他則繼續充當車夫。
當馬車顛簸的行在崎嶇道路上,夏晚星立刻從周公的迷魂陣裏清醒過來,揉了柔眼睛,她掀開車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目光掠過林燈盞,凝落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