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蕊的唇,早就不幹淨了,初蕊不想,辱沒了公子。
柔柔軟軟的嗓音,落在易斐然耳裏,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痛,在這紅塵中,誰又有多幹淨,眼瞼微掀,他抬眸,見初蕊靜靜立在那裏,他啟唇:“初蕊姑娘,剛剛是在下唐突了。”想到他來這裏的目的,從衣袖裏取出一塊玉牌放在桌上,他退後兩步,坐在椅子上,隨手端起茶幾上的青瓷杯,低眉飲茶。
在易斐然拿出玉牌的時候,初蕊棕色的瞳孔驟縮,她顫巍巍的拿起玉牌,瞄一眼靜坐飲茶的男人,她立即雙膝跪地,蒼白的容顏更是沒有血色,她微微垂眸,有些惶恐不安的說:“初蕊有眼無珠,不知北君蒞臨,還請北君見諒。”
眉宇輕蹩,易斐然淡淡道:“這裏沒有北君,隻有替初蕊姑娘看病的貴公子。”
“是。”初蕊頭垂的更低,幾乎挨著冰冷的地板,然,她心下卻在疑惑,北君怎麽會來這裏,莫非有事要交代她。
“東君今日上午在洛陽城外的客棧被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麵人擄走,本君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他們潛藏的據點。”易斐然直接說明來意:“當時客棧裏的人幾乎被屠盡,好在本君已經安排妥當,並沒有驚動官府。”
“北君可知那些人死於何門何派。”初蕊小心翼翼的說:“那黑衣人既然能擄走東君,武功定然很厲害。”
“或許。”易斐然冷笑:“如果初蕊看到那些人的死法,估計會以為是本君與東君的手筆。”
易斐然沒有再多說什麽,他相信初蕊已然明白,他雖將屍體都處理,可那些受害者的家屬過不了幾日,自然會報官,朝廷勢必會參與其中,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官府要徹查此案,噬魂身上未清除幹淨的無果之毒才是他最憂慮的,可這些事情,他不便說與初蕊聽。
初蕊是西君陸柒七的屬下,一直潛藏在洛陽最大的妓院裏,用花魁的身份做遮掩來搜集情報,他本不欲來見初蕊,可噬魂的身體等不起,想來,過不了幾日,鬼魅女便會來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