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靳聲離開後,留下房間裏的兩個人相對無言。葉夢白是咬舌後疼得要死,自然是什麽都不想說。
至於陸崇襟,從她咬舌滿嘴是血他用對講機吩咐下人找來駱靳聲後,整個人就像冰雕一樣坐在那裏,眼神幽幽的看著她。
那森冷的模樣,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不過葉夢白一點也不怕他的瞪視,相反的如果現在她可以打他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動手的。
但顯然她現在並沒有那個能力抗衡他,手上、膝蓋加上口腔裏的疼痛不就很清楚地告訴了她,和他硬碰硬,受傷的隻會是她。
所以即使她現在憤怒得想殺人,她也隻能忍耐。
想明白這些現當下不可改變地現狀,葉夢白聰明地決定忍一時風平浪靜,明哲保身,等他放下戒心,她再找個時間悄咪咪地逃走。
理清楚思緒的葉夢白臉色明顯回轉了許多,無視一旁陸崇襟一臉壓抑的表情,徑直裹著薄被躺下,閉上眼睛,呼吸平穩,一副很快進入沉睡的模樣。
其實耳朵一直在聽旁邊的動靜,等著陸崇襟離開,誰想到旁邊的人一直沒走,而她的眼皮卻不受控製地沉重起來。
原本葉夢白以為陸崇襟坐一會兒就會離開,哪想到他這麽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她挨不住睡了一覺起來他還坐在那裏。
此時已是夜色低垂,房間內沒有開燈,猶如一尊雕像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映著落地窗外的潔白月光,葉夢白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薄唇緊抿,眼神有些攝人,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吧嗒。
拿過一旁的遙控器將燈打開。
潤了潤喉,葉夢白轉動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尋思著該怎麽開口。
不曾想,敲門聲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看了眼睡眼朦朧的葉夢白,陸崇襟聲音沙啞的說了聲進。
門被推開,是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