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Tom醫生留了一句話,“你不如去求爵爺。”
說完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醫院,獨留陶籽站在走廊裏發呆,夏季的溫度她卻能感知到身體像在寒冬裏一樣發冷。
腦中兩種聲音在做著鬥爭,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去求他,你忘記你之前說過些什麽,現在去求他不是在自己給自己打臉?身為女人我會瞧不起你。
另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陶籽,去求他,除了他沒有別人可以幫你,已經賣給他一次,多一次又如何,何況這是你母親的生命,她不是沒救了,隻是需要一個救治的機會。
你不去求他,也許你會後悔一輩子。
想著陶籽那雙原本固定在地麵的腳開始一步步的移動,一點點的朝著外麵走著,她能感知到自己現在每走一步踩碎的都是她自己鞏固的尊嚴。
也許她應該慶幸自己還有一幅好皮囊,能賣到拯救母親生命的價格,會不會後悔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如果不走這一步,母親去世了,她會後悔一輩子。
猶豫了片刻,她最終還是想手機撥打給了那個男人。
第一聲嘟響的時候,電話被切斷,陶籽看著結束電話的顯示屏,突然發覺,小氣不止是女人的權利。
撥打第三通電話的時候,通話這才接通,裏麵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嘈雜音樂聲,“你好,是爵爺?”
陶籽試探性的問著,一時間不怎麽能確定這通號碼是不是他的。
她從安姐那要來的電話號碼。
“有事?”男人話語裏桀驁的肆意狂傲。
“我……想找你。”簡單的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舌頭都快在口中打結。
“嗤……”手機傳來男人毫不掩飾的嘲諷笑意,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在割著她的身心。
陶籽緊張的捏著手機,她活了二十幾年不是沒有求過人,隻是像這麽難伺候的大爺類型的男人,還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