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病房內的矢車菊的香味衝淡了消毒藥水的味道,女人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報紙,一頁一頁的翻閱著,已經連著幾日的報道都是她的頭條。
有些記者甚至都翻出了她的家庭背景,她擁有一個好賭成性的父親,一個嫌貧愛富的母親。
所以她也成了人們口中的狐狸精,茶餘飯後的談資。隻是她從聽說,到如今真正看到,還是震撼到了。
男人推開門走進來時,微笑的臉在看到她手中的報紙時,突然冷成冰霜,怒氣衝衝的開口道,“是誰給你的報紙?”
他不是說過不允許任何這樣的消息出現在她的麵前,為什麽還會出現?
她勾了勾唇角,輕輕地將報紙放在了一邊,“閑著無聊,消遣著看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那個成為天下人鄙夷對象的女人並不是她。
白洛川狠狠的奪過她手邊的報紙,幾下就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依依,你不要相信那些報道,記者本來就是聽風就是雨。”
淩依依抬起平靜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你很在乎這個報道麽?”
白洛川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她的長發,輕聲說道,“我在乎,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成為一個笑話,他應該是擁有全世界的人。”
他的孩子應該擁有全世界最好的,包括眼前的女人。
女人微微垂頭,長發從他的手中無聲的滑落,“可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成為那樣的人,我隻想他快樂平安的成長。”
白洛川本想笑著說著什麽,轉而又是愣愣的看著她,“依依,你想要生下他了麽?”心裏的狂喜小心的泛濫著,隻怕這隻是他的自以為是。
淩依依平淡的看著依然平坦的小腹,“我想過了,我沒有權利來決定他的人生。”
男人小心翼翼的摟著她,仿佛是摟著易碎的心愛之物,“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謝謝你,依依。”心裏的狂喜,讓他不忍心擁她太緊,怕會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