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萱抬手捂住自己的另一隻手臂,一雙水眸眯起,怒視著尉遲信,“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你讓我給你治病的,現在又來這招?尉遲信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尉遲信收回了強大的內功,冷冷地哼了一聲,“像你這種有辱斯文的敗類,我是代替上天收了你。”
“我呸!”夏幼萱狠狠地啐了一口,接下來又開始口不擇言,說的還都是一些尉遲信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話。
門外,南宮衍和白喬屏住呼吸,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兩人的對話,然後對視了一眼,搖搖頭離開。
反正這兩個人每次見麵都要吵架,他們也都習慣了,而且,以後這府裏可算是有熱鬧了瞧了,他們兩個倒是不亦樂乎。
夏幼萱將尉遲信嘲笑了個徹底,過癮極了,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過桌子上針灸用的針,用命令的語氣對尉遲信說道,“過來,把褲子脫了。”
尉遲信咬咬牙,真是不明白夏幼萱這個女人的臉皮到底是怎麽長的,怎麽就能比城牆還厚?
夏幼萱見他不動,櫻唇緊緊抿起,劃出了淩厲的弧度,幾步上前,來到尉遲信的麵前,一字一句說道,“把褲子脫了。”
尉遲信是萬萬都無法在夏幼萱的麵前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的,可是他又知道,想要治病,就必須脫褲子。
於是,脫還是不脫,變成了一個讓他很糾結的問題。
夏幼萱神色不耐,“嘶”了一聲,“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臉皮還那麽薄?我都不害羞你還害羞個什麽勁兒啊?快點脫了!”
尉遲信一張禍國殃民的妖孽臉此刻已經猶如鍋底一般黑,陰沉得下人,仿佛是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修羅。
他真想一掌擊在夏幼萱的命門上,就這麽給她結果了。
這女人到底是不是正常人?還是說她根本還是個傻子,隻是換了另一種方式將自己的傻表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