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姨娘終於被她說動了，是啊，她能死，可卿兒呢？她還這麽年輕，怎麽舍得讓她陪著她去死？
衛姨娘努力回想著夫人的生活習慣，她身邊發生過的事，一件一件說給柳晏卿聽。
“夫人家姓韓，也是江湖上望族，人稱‘韓門一把刀’的韓老爺子就是夫人的父親。夫人小時候也學過一些拳腳功夫，隻是後來上了私塾，就丟下了，嫁了人之後更是成了閨閣女子。”
韓門，柳晏卿也聽過，那也是錦城的一大家族，但從未見過韓家的人和柳家有什麽往來。照理說，兩家是姻親，來往也該密切些。可是，從上一世到現在，她都沒看到韓家的人來過。不過，也許是他們來了她不知道吧？但兩家的來往總歸是不密切的。
“老爺和韓家人好像沒什麽來往？”柳晏卿試探地問。
“因為，因為夫人嫁到柳家，是上一輩定下的親事，”衛姨娘忽然想到，老爺對這門親事不滿意，是因為破壞了他和心愛女子的好事？“老爺接任莊主之位之前，娶了夫人。但從繼任以後，就和韓家沒來往。”
柳晏卿沉吟了片刻，問道：“這麽說，老爺娶夫人可能是為了借助韓家的勢力，以便他繼任莊主之位？可他後來並沒有和韓家走得很近，這又是為什麽？外麵都傳他和夫人鶼鰈情深，感情很好，所以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納妾。娘，這是真的嗎？”
衛姨娘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卿兒對問題有敏銳的察覺力，竟然能想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她跟隨夫人多年，也從未發現老爺對她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直到那一夜……
“娘？”柳晏卿見她沉默不語，神情有些呆滯，叫了一聲。
“哦，娘沒事，娘正在想你說的話，”衛姨娘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說了出來，“老爺對夫人並不是真的那麽好，他心裏還藏了個人，隻是藏得太深了，我們都沒看出來。若不是那天他喝醉了酒，娘也不可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