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身體被解下來,可惜已經斷氣了。柳晏卿看著**那個平靜躺著的女子,心情格外沉重。不管怎樣,她也是因為自己才上吊的。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啊!因為她根本不會要她的命,頂多把她趕出去而已。
“她有沒有什麽親人?”柳晏卿收拾好情緒問道。
幾個平日和她交好的丫鬟在旁邊低低抽泣著,有一個應道:“她從小就在府裏長大,沒聽說有親人。”
“既然這樣,就厚葬了吧。”
柳晏卿安排完事務,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你們別跟著,我一個人走走。”柳晏卿止住了身後跟隨的丫鬟。春花和夏瑩相視一眼,默默地退了回去。她們都隻道她因為青竹的死難過,誰會知道真正的原因呢?
柳晏卿沿著園中小徑緩步徐行,夏夜的涼風吹拂,卻吹不散心裏的的鬱氣,草叢裏的蟲鳴讓她越感煩悶。
一步步爬上假山的涼亭,站在高出,眺望著山莊的稀疏燈火,柳晏卿慢慢冷靜下來。自從大夫人推出小晴這顆棋子之後,她險些就放鬆警惕,若不是先前布署下的監視計劃沒有變更,這埋在身邊的真正內奸還不知何時才能發現。
這倒是提醒了她,有一個就不怕有第二個,身邊的人如果沒有甄別清楚,誰也不能相信。
柳晏卿揉了揉額頭,舉目望去,大夫人的庭院裏透出明亮的燈光。韓芷月,你等著!
收拾好心情,正要回去,看見堯華步履匆匆朝她走來。
“什麽事?”
“那人又來了。”堯華小聲說道。
那人是指周嬤嬤的侄兒子,柳晏卿心神一凜,忙問道:“怎樣了,現在人呢?”
“人在後門,周嬤嬤說回屋拿東西,我就來找你了。”
“走,看看去。”柳晏卿快步朝後門走去。
兩人隱在後門邊的一棵大樹後,沒多久就看見周嬤嬤鬼鬼祟祟地來了,懷裏揣著一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