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尉夫人坐不住了,說道:“犬子無狀,失禮了!煩請莊主讓人引路,我這就將犬子帶回去。”
“我來吧。”韓玖兒自告奮勇,帶著她出門了。
寧遠侯眼神一示意,早有下人跟著出去。他也站起身拂了拂袍子,說道:“本侯也出去走走。”
“侯爺請自便。”柳鎮山客氣地說,又指了個小廝去給他帶路。寧遠侯謝絕了,說想自己隨便走走。
柳鎮山不放心,示意柳晏蒼去看看,自己則忙著送客謝禮。
柳晏卿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抬眼仔細看了看,認出是假山後的一個凹洞。再一看,身旁躺著一人,陸仕郴!
頭還是昏沉沉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柳晏卿愣了片刻,想起事情的經過,立刻緊張起來。這時,洞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好像有人朝這裏走來。
想推醒陸仕郴,又忍下了,情況未明,還是別讓他知道的好。柳晏卿知道她應該趁他未醒的時候溜走,可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正靠近假山。
暫時是出不去了,柳晏卿努力靜下心來,細想經過,自己一定是被韓玖兒敲暈的,她這麽做的目的很顯然是想將她和陸仕郴湊一對。那天大賽上韓玖兒不是看上了陸仕郴嗎,否則也不會有意輸了第三局。難道遊了一趟湖倒看不上了?那麽她將自己和陸仕郴湊一起,就是為了擺脫他?
柳晏卿忍不住想罵娘,這個韓玖兒,簡直莫名其妙!她一邊祈禱那些人快點離開,一邊擔心陸仕郴突然間醒過來。再一想,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他醒來時必定會把帳算到青雲山莊頭上。這樣好像也不太好啊,萬一那個無良老爹為了平息左都尉大人的怒火,把她許配給他怎麽辦?
胡思亂想了一通,也沒想出個好辦法。外麵的人聲已經聽得見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我之前就是在這附近看見陸公子的,但我為了趕去為表姐賀禮,也沒注意他往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