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材魁梧,背對著他們,整個人都隱在黑暗裏,看不清楚。
“你要的人我帶來了,你答應我的事何時能做到?”水吟夕將柳晏卿丟在地上。
那人轉過身,柳晏卿依然看不清他的麵容,因為他整張臉都躲在黑色鬥篷裏,連聲音都變了聲,聽起來有些粗啞。
“你放心,我說話向來算話。不過,你也知道,當初你們琉璃宮是被當做邪教滅的,如今想重振江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此事隻有等……你知道的。”
水吟夕咬咬牙,說道:“我知道了,不過,為了確保交易的公平,還請您給我一個憑證。”
“怎麽,你不信我?要知道,我若是想毀約,你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那人語氣不善,明顯是生氣了。
水吟夕卻咯咯笑了起來,“我並非不信您,隻是……如此重要的事,怎能沒有憑證?你若殺了我,我敢保證,這個女人也活不過明天!”
那人一愣,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柳晏卿,錯著牙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雖是不悅,卻還是從自己身上解下一塊玉佩拋給她,“這是我隨身帶的,事成之後,拿著它來找我。”
水吟夕接過玉佩仔細看了兩眼,很滿意地放到懷裏,然後拋出一個藥瓶,“這是解藥。”
那人接過,點了點頭。水吟夕轉身離開。
未走多遠,一陣陰冷的風從頸後刮過,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一柄飛刀已貼近她的脖頸。
“當”的一聲,一顆石子打飛了那柄飛刀。水吟夕這才發覺有人在背後放冷箭,不由大怒。回過身時,眼前多了一人,紅衣翩翩,俊美無匹。
“是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水吟夕猩紅的眼緊盯著寧遠侯,恨不得要噴血。她很自然地將剛才在背後放飛刀的那人認為是寧遠侯,畢竟他才是滅了琉璃宮的人,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