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晏卿和司徒進說了好一會兒話,沈昶便已派人來催了幾次。
“姐姐,你一定要來看我!”
“好,等你大婚我一定去!”
司徒進難得現出女兒家的嬌羞,嗔道:“姐姐你說什麽呢,他是有準太子妃的。”
“那個女人啊,你還搞不定?”柳晏卿戲謔地看著她。
“就算沒有她,我也未必……”
司徒進有些沮喪,柳晏卿卻打斷她,說道:“阿進,對自己有信心,堯華隻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意而已。”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湊近她耳邊問道,“需不需要我幫你試探試探?”
司徒進嚇了一跳,慌忙擺手,“不用不用,這樣挺好。”萬一真試出他不喜歡她,她還有什麽借口留下?
柳晏卿還想再勸說,她已轉身往回走,“姐姐,我們該走了,後會有期!”
“嗯,阿進,記得給我來信!”
“會的。”
冬日陰沉的天空,像籠罩著層層霧靄,寒風凜冽,吹得人臉上刺疼。柳晏卿站在長亭外,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一腔惆悵。
“走吧。”寧遠侯轉過身,為她扣緊狐裘毛領,擁著她走向馬車。
慕容堯華忽然停下馬,回頭看了一眼,望著她在那人的簇擁下進了馬車。一切都結束了,他和她從此再難相見!
沈昶策馬而來,停在他身旁,語重心長地說:“殿下,此次前來已和大秦達成了休戰協議,從此後,西涼應休養生息,富國強兵,以待來年。另外,大秦周圍幾國皆虎視眈眈,這也是大秦同意與我們休戰的主要原因。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當年敗於大秦的恥辱殿下不會忘記吧?”
慕容堯華沉著臉看他,等著他的長篇大論。對這個父親欽點的太傅重臣,他深知他的抱負與忠心,然而,有時候,他又厭惡這種算計與戰爭。
沈昶對他排斥的態度恍若未覺,繼續說道:“我西涼應懂得借勢,甚至造勢。那幾個小國,南越,九黎不敢輕舉妄動,卻並非不敢有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