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是調侃她的,但說的也是實情。柳晏卿不禁心中有愧,自己好像真沒為他做過什麽。
於是,某天清晨,天還未亮,她撐著睜開眼皮。寧遠侯剛起床,她也跟著下來,在他驚詫的目光中親自為他更衣。
“卿兒?你今日怎起得這麽早?”
“送你出門呀。”她輕笑著,為他整理好衣冠。
寧遠侯悶笑道:“這麽自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真是孺子可教啊!”
“好了,你可以出門了。”她打了個嗬欠將他推出門。他走了她還可以再睡個回籠覺。
寧遠侯轉過身抱著她親了一下,頗為無奈地說:“以後不必起來了,反正你還是要繼續睡的。”
“那怎麽行,”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嗬欠,笑道,“送夫君出門是妻子該做的事。”
“你也會計較這些嗎?”寧遠侯摸了摸她的發頂,她一副沒睡醒慵慵懶懶的模樣,讓他心口柔軟一片。他的聲音不覺柔了下來,“咱家沒有長者,你盡可隨意,我不會計較的。”
柳晏卿點了點頭,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回去睡了哦。”
寧遠侯又親了她一下,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喃一句,“小傻瓜!”
她的困意襲來,也沒聽清他說的啥,直接走到床前倒頭便睡。這一覺照例睡到了日照三竿,才神清氣爽地起來。
吃過飯,想起許久沒去看望母親了,便帶上兩名丫鬟和幾名侍衛乘車往齊府去。
齊將軍已經回來十幾天了,洛水門被他帶兵剿滅,從此江湖上又少了一個門派。可是,柳晏卿記得暗衛曾告訴她的消息,洛隱帶著洛水門的下屬奔錦州去了。那個被滅的洛水門究竟是哪個派係的?
馬車行至一條繁華的街道上,本就喧嘩的街,因為前方的擁堵變得水泄不通。柳晏卿挑起簾子張望,問了一句,“前麵發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