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琂這些天的晚膳都比平日裏晚很多,因為他沒有胃口,準備太早了他也吃不下。
不過今天有邢墨珩在,禦膳房準備了一大桌子菜肴,地點還是在邢墨琂的寢宮裏。
邢墨琂主動給邢墨珩倒了一杯,他換下了一身龍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繡著龍紋的紫色長袍。
“我們兄弟倆很多年沒一起喝過了,今晚好好喝幾杯,你也不用在我麵前多禮,現在我們之間隻有兄弟,沒有君臣。”他不想邢墨珩再用之前在禦書房裏的那種態度對他了。
邢墨珩還穿著一身盔甲,一抬手就是一陣響聲,他仰頭將邢墨琂倒的酒飲盡,算是接受了邢墨琂的說法。
“那皇兄告訴我,雲杳為什麽會死?”邢墨珩一雙冰冷的眸子如利劍一樣,能穿透忍心。
邢墨琂聞言,動作一頓。
“皇弟,你離開太久了,不知道很多人和事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邢墨琂避開邢墨珩銳利的視線,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知道你很在乎雲杳,可她已經不再是你當初熟悉的那個樣子,她……”
“我不信。”邢墨珩不等他說完,三個字猶如鋒利的刀子一樣,幹淨利落的切斷了邢墨琂準備的長篇大論。
邢墨琂被他這摸樣氣得不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由不得你不信!仗著有點醫術,就四處殘害人命,你出門隨便找個宮女太監問問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她不會。”依舊是三個字,邢墨珩的語氣毫無波瀾。
“你!”邢墨琂怒極反笑,“你憑什麽說她不會?好像你有多了解她似的,你們十年沒見了,你根本不知道她變成了什麽樣子,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隻是我們都沒發現……”邢墨琂好像賭氣一樣,完全不顧後果的貶低楚雲杳。
這些話他也不知道是說給邢墨珩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倒是把這些從來沒對別人講話的話說出來後,看到邢墨珩的臉色越來越沉,他心裏似乎也跟著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