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搖搖頭,眼神也跟著暗了暗。
邢墨珩頓片刻,“其他伺候過楚後的呢?”
“啊啊……啊啊啊!”茯苓比劃著,右手從脖頸前劃過。
月嬤嬤磕了個頭,“回王爺,侍奉過先後的,一大批因先後的……罪名被聖上處死了,剩下的死在李嬤嬤手裏不少,除了奴婢在太子身邊得以幸免,就剩下那些進不了屋的灑掃丫頭了。”
悲從中來,月嬤嬤忍不住抽泣起來,茯苓也發出隱忍難聽的哭聲。
邢驚蟄壓抑著看了眼麵沉如水的邢墨珩,也忍不住低下頭,蒼白的手掌在身側握緊,指甲狠狠紮進手心,通紅了眼眶。
邢墨珩一掌劈在堂木桌上,“哢嚓”的聲響,桌子四分五裂。
屋子裏靜默的隻有兩個女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幾個侍衛許久沒見過如此盛怒的鎮南王,連呼吸都收斂著不敢放重。
連楚雲杳身邊的丫鬟太監都難以幸免,甚至是生不如死的下場,可見楚雲杳都承受了什麽。
一想到這些,邢墨珩就恨不得一巴掌抽醒曾經的自己,從沒有如此後悔過一頭離開,從沒有如此後悔過沒能時時在她身邊守護。
院子裏傳來“砰砰”磕頭的聲音,邢墨珩黑曜石一樣深沉的眼眸專注的盯著某一點,腳步聲毫不收斂的一下一下敲擊在地麵上,墨色的衣袍,像是地獄裏的閻王。
所有傷害過楚雲杳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王爺饒命啊!”李嬤嬤喊道嘶啞的求饒聲在空曠的院子裏環繞,叫的人心上一抽一抽的。
邢墨珩卻詭異的揚了揚嘴角,“最後一遍,你何罪之有?”
嗜血的聲音從單薄的嘴唇中吐露出來,與俊美的相貌全然不同的凜冽。
“王……王爺……饒,饒……饒命啊王爺!饒命啊!”李嬤嬤顫抖著聲音求饒著。
“看來你是有決斷了?”邢墨珩看了眼侍衛,“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寸一寸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