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啊,那就這樣吧。
穆峰至少還是有信心能夠保女兒平安無憂的,縱然日後出了什麽事兒,大不了一家人去關外,憑著自己的能力,也不會有什麽人敢欺他女兒。
何況策馬邊疆,風吹草低,他們一家人也許更自在也說不定。
當下,穆峰隻是慈愛的拍了拍穆雲杳的腦袋,“嗯,杳杳說得對,是朋友,都是朋友,杳杳開心就好。”
說完穆峰幫穆雲杳拉了拉被子,囑咐了句好好休息,趕緊追上邢墨珩和邢驚蟄。
穆雲杳看著穆峰的背影也消失在小門口,忍不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腦袋。
不知為何,換了個身體後,她的人似乎也更多愁善感了。
眼眶熱熱的感覺,在還是楚雲杳的時候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如今卻頻頻從秦瑜,從穆峰,甚至是從邢驚蟄身上感受到。
她不知道是這具身體自有的原因,還是她經曆過後心都變得脆弱了。
但穆雲杳卻無比的肯定,縱然是個傻子,原主一定是很幸福很幸福的。
慈愛的恨不得把她捧上天的秦瑜,看似嚴肅實則最是心軟的穆峰,還有看起來不靠譜卻把妹妹保護的嚴嚴實實的穆雲瀾。
對比之下,穆雲杳忍不住也想起自己曾經的父親,和兄長。
前者早早的就跟她一刀兩斷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後者更是連見她一麵都不願意了。
是她的錯嗎?還是誰的錯?
一滴冰涼從眼眶流過麵頰,最終停留在嘴角上,穆雲杳伸出舌尖無意識的碰了碰,嘴角卻揚起了一個苦笑。
“小姐?不舒服嗎?怎麽這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是不是又做噩夢了?還是又有什麽新的遊戲?這樣不會悶嗎?”靈樞端著裝滿溫水的木盆進來,見穆雲杳這個樣子,就開始一連串的疑問。
穆雲杳聽著被子外麵的喋喋不休,當下傷感的心思就飛到了九霄雲外,“靈樞,你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