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格外詭異,自從邢墨珩破天荒的主動給穆雲杳夾菜開始,穆雲杳就總覺得怪怪的。
最奇怪的是,她竟然總是忍不住去看邢墨珩的方向,比如說現在。
邢驚蟄扯著大老虎的風箏跑來跑去,要是照以前的樣子,穆雲杳肯定也會專心的跟在後麵,幫著扯線或是控製方向。
然而現在,穆雲杳眼神又越過那細細的風箏線跑到了一身墨色的某人身上。
還別說,以前邢墨珩總是靜靜的默默的,她也沒在意過,頂多覺得這個人真是太冷淡了,甚至有些失禮。
但現在一看,原本那隻覺得硬邦邦的臉,怎麽都有點兒不同的味道。
或許是因為常年在疆場的緣故,邢墨珩看著可跟在宮裏享福的邢墨琂大不一樣。
邢墨珩的要比她現如今的哥哥還高些,卻也不顯得傻哄哄或者是單純的人高馬大的匹夫,因為常年跑馬練武,身材挺拔又俊逸,比邢墨琂難掩的病弱強了不少。
行醫的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那黑色長袍覆蓋下的均勻修長的肌肉線條。
想到這裏,穆雲杳沒來由的老臉一紅,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
卻恰好對上邢驚蟄的,“杳杳,那邊有什麽好瞧的嗎?”
說著邢驚蟄還煞有介事的認真往過敲了敲,又摸不著頭腦的回過頭來,“隻有皇叔在那邊啊。”
知道邢驚蟄小小年紀不是在調侃她,穆雲杳的臉頰還是紅了又紅,像是被人捉到做了什麽壞事兒一樣。
“咳咳!剛才隻是……,對,看見一隻挺好瞧的黑烏鴉,現在指不定跑哪去了呢!”穆雲杳看了眼邢驚蟄明顯還帶著疑問的眼神,趕緊轉移話題,“那個,時間不早了,也跑累了,我餓了,咱打道回府用飯去,我早跟娘說了做好吃的呢。”
說著也不待邢驚蟄反應,伸手拉了人就往回走。
邢驚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風箏,幹脆就把線軸丟在地上,讓它自己飛去,乖乖的跟在穆雲杳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