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峰聽了沒有說話,心中已經明白邢墨珩的意思了。
現如今邢墨琂對他和整個鎮北將軍府穆家軍的懷疑已經埋下了種子,任何一點兒作為都可能讓其發芽。
然而沒有作為這種子就不長了嗎?
不一定,從某些植物的屬性來看,或許長得更快也不好說。
更重要的是,既然被懷疑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那麽無論他再做什麽,或者不做什麽,都不會因為這樣就消除了已有的猜忌,最大的限度也不過就是推遲發作,然而又有何用呢?
如今這個狀況,縱然是他穆家不做任何的事情,或許皇上也會因為哪一天的突發奇想,或者誰的一句話而更加懷疑他們。
就如邢墨珩所言,他自己是明哲保身,可偏偏有人就要說他是故作姿態,實為遠謀,也是無用。
“罷了罷了!”穆峰歎口氣揮揮手,“杳杳跟鎮南王去吧,和太子玩兒的時候小心些,傍晚讓你大哥去接你去。”
既然該來的總會來,又何必委屈孩子,就如鎮南王所說,既然明哲保身也難免被有心人誤會利用,倒還不如早作打算,如果真的法神什麽事兒,也好有個應對的方法和能力。
邢墨珩麵上隱隱露出一絲笑來,聲音還是淡淡的,“不勞煩穆公子了,我送她回來即可。”
說著也不再多留,看了穆雲杳一眼,率先走出了屋子。
這……穆雲杳看看穆峰又看看在門口長身玉立的邢墨珩。
穆峰對她擺擺手,哪兒還有心思管這些,當下就找幕僚商量對策去了。
穆雲杳對著邢墨珩的背影若有所思,頓了頓還是決定什麽都不說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沉默的到了鎮南王府,平日裏都有邢驚蟄一起還不覺得,如今隻剩他們兩個,穆雲杳頗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麽。
因而已到了鎮南王府,就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深呼一口氣,覺得身體都舒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