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珩冷眼看著展律嫿的表現,心中已經十分確定自己的猜想。
可如今,一來穆雲杳沒有收到實質的傷害,他沒有理由完全除掉展律嫿。
二來,展律嫿這個身份,若是她一直賴賬,像現在這樣,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他也不好直接將人怎麽樣。
隻不過,這個暗衛……
邢墨珩的目光看向聽寒,而聽寒的目光,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一直像是溺水的人等待救援一樣,將目光完全放在了邢墨珩身上。
邢墨珩看著聽寒一身的傷,眉頭微皺。
地上的這個暗衛,似乎與杳杳有幾分交情,若是叫她知道這暗衛因為她受了傷,怕是又要傷心。
但雖然如此,這暗衛卻又實在是個炸彈,也不能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帶走了,叫展律嫿起疑心。
邢墨珩頓了頓,道,“擱在本王這裏,這人當是必死無疑的。”
雖然嘴上的話,說的是聽寒,可這話,卻是對著展律嫿說的。
被邢墨珩這樣的目光盯著,又聽著這樣的話,展律嫿甚至感受到了一陣殺意。
若是叫邢墨珩知道了,刺殺穆雲杳的暗衛是她安排的,是不是,她也必死無疑?
還是說,方才,邢墨珩所說的所有話,其實就是對著她說的?
展律嫿不敢深思,深深的低著頭,躲避邢墨珩的目光。
邢墨珩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掃視過屋內的所有人,形成一種絕對的威壓。
半晌,邢墨珩才又道,“不過,這個人雖然是你的手下,卻也照你方才所說的,觸動了本王的利益,是以,這人,本王要帶走好好收拾收拾,你可有什麽異議?”
邢墨珩的語氣,展律嫿哪兒敢有什麽異議,當下就答應下來。
邢墨珩這才又看了眼聽寒,又對展律嫿道,“給本王準備個破車也可,本王可不希望,在還沒有動手的時候,這人就直接死了,在本王這裏,多得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