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韻瞥了一眼混亂的人群,見已經沒人在注意著自己,便悄然升起了遁走之心。麵對著如此之多的凝氣期修士,葉韻也是硬著頭皮頂著。雖然一劍砍了一名凝氣修士,但卻不代表就有了與凝氣期修士對抗的資本。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抽身,葉韻才不會與這些人糾纏許久。
抬頭望了樹上一眼,正巧看到一道身影,悄然隱沒於茂密的樹椏之中。收回目光,瞥了一眼被那霞光吸引的一眾黑衣人,便扭身向西方狂掠而去。而與此同時,在眾黑衣人身後的不遠處,一道白色的倩影,望了一眼葉韻離去的方向,便也悄然隱入了樹林之中。
大地劇烈的震顫,在粉紅色霞霧籠罩的時候就已經停止。淡粉色霞光久凝而不散,很快就有人從那震驚中清醒過來。清醒了的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葉韻所在的方向,立時便驚呼了出來。隨著他的驚呼,更多的人收回了遙望天際的目光。
“那個煉體期的小子跑了。”這一個聲音,在越來越多的人的心中響起。但是看著空蕩蕩的地方,他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也許,他們有著辦法追蹤過去,但是他們卻又不能擅自行動。沒有接到黑岩的命令,而擅自行動的代價,實在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大多數人看到葉韻的消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卻是隱隱的擔憂。黑岩的承諾,沒有得到不要緊。但是黑岩的懲罰,是他們現在最為擔憂的。現場的幾十名凝氣期修士,卻讓一個煉體巔峰的修士,在殺了人之後安然逃走。這不僅僅是丟了這些修士的臉,更是打了黑岩的臉。
可是,自從跟誰黑岩以來,所有的人已經不在乎臉麵了。他們最怕的事情,就是丟了黑岩的臉麵。在幾乎所有的時候,黑岩的臉麵勝過他們的生命。他們可以死,但是黑岩的臉麵卻不能丟。可是現在,不止是丟這數十名修士的臉,更是在黑岩的臉上,抽了重重的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