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夜色裏,樂正公主躺在露台上自斟自飲,大概因為此地人煙稀少的緣故,所以月亮每每總是顯得又大又圓。
樂正已經醉了很久了,雖然她向來有十足的酒量。但當一個人想醉的時候,那麽無論如何也會醉的,樂正拍了拍身上的盒子,覺得實在是可憐又可笑。
她坐了起來,將盒子的鎖扣打開,裏麵一株已經枯黃的藥草顯露了出來,雖然已經保存了很多年了,但還是有一股清淩淩的香味冒了出來。
樂正將草藥拿出來,仔細得打量,她其實心裏明鏡似的,鍾離燁約她出來可能就是為了這株藥草,雖然她很不想這樣想,但是在這種關頭,就算鍾離燁沒有這種目的,樂正
也不會讓這味可以救寧清的特殊草藥離身的。
月色疏朗,樂正想著,倘若這次寧清能夠熬的過去,那麽合該就是自己應該放手了,如果寧清熬不過去,那麽也別怪她心狠手辣。
畢竟,種的什麽樣的音,就結的什麽樣的果,因果循環,都是報應。
第二天天色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就有人來敲樂正公主的房門,樂正因為宿醉的原因,頭痛欲裂,起床氣正當盛頭上。
所以啪的就摔了床頭的一個杯子,門外果然很快就停止了敲門聲,樂正重新得回了安靜的環境,心裏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但是不一會兒,那敲門聲又鍥而不舍的響起來了,樂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此時也已經差不多清醒過來了,也明白了自己是在客棧裏,而不是在自己的公主府,怪不得氣候膽大包天的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她靠在旁邊的被子上,說了句“進來吧。”
不一會兒,就聽到支扭一聲木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是小碎步悉悉索索的摩擦聲,是樂正熟悉的腳步聲,很快,樂正就感覺到了有陽光透過紗帳照了進來,原是侍女揭開了外麵那層比較厚的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