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色那輛。你要隻身前往江陵城?那邊炮火轟轟,能出來避難的居民都逃了,出不來的都躲在家裏。”
“管不了那麽多,你能出來,沈爺是不是給了你腰牌?”
容以樂看她一臉沉重的模樣,思慮片刻後最終從口袋裏拿出腰牌遞給她。
三分鍾時間,兩人迅速對換衣服,就連發型頭飾也完全換成對方的樣子。穆念亭即將離開時,容以樂一把扯住她,“萬事小心。”
“嗯。”沒有過多言語,穆念亭低頭快步而出,隨即容以樂上樓。
臨水別墅外的守衛看到穆念亭出來,瞧著那身衣服,當即以為是容以樂。待她上車,特意說了聲以樂小姐慢走。
穆念亭沒有出聲,飛快的坐上後車座。開車的司機瞅了她一眼,她知道,他認出來了,但沒有說話直接開出別墅。果然,如她所料,沈讓派容以樂過來根本不是看守她,完全是考驗。
既有心情考驗,是不是意味著左傲沒有出事?
“念亭姑娘,進了江陵城,萬事小心,車後座有一個小箱子,裏麵有你需要的東西。商會被轟炸,左爺不在裏麵,左公館大門緊閉,左督軍緊急調令,兩江總督連夜出城,北地兵力直往東部。”
“所以,左爺現在隻是不知所蹤,沈爺也不知道他在哪,對不對?”
“念亭姑娘,可以確定左爺在江陵城,至於在哪,不得而知。左家人馬以及沈爺,全被各方監視,不能有大動作。”
穆念亭明白了,這就是沈讓的用意,緊要關頭,在這種節骨眼,沒人會在意一個女人。炮火麵前,男人都一轟一片倒,別說女人了。然而,就是不起眼的人,往往重要。
既然在江陵城,她就要努力點,既要隱藏自己,又要努力尋找左傲。
車一路向前,到城門時,她低頭出了腰牌,警衛念叨了一句容以樂,沒有過多盤查很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