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淺恨不得歡呼起來,隻不過,她現在空不出來嘴而已。
因為戴著麵紗,不能大快朵頤,這讓莫清淺有些別扭。
慕琅夜躺在**,看著坐在門口桌子旁吃飯的女人,突然覺得,對於這樣安靜的生活,好像並不是很排斥。
十幾歲就上了戰場,腦袋天天別在褲腰帶上,拚死拚活掙來戰功,以為在東啟國有了自己足夠的勢力。
對於高處那個人人向往的位置,他向來都不屑一顧。
隻是沒想到,他沒有這個想法,不代表人家就會跟他一樣認為他沒有。
以至於,他得勝回來,等待他的不是真心相待,而是一杯綜合了這個世界上所有可以讓人立刻喪命的毒藥的一杯毒酒。
現在他對待那個位置,仍然沒有絲毫的興趣。可是,他不能不往上爬。
因為他還要活著,邊疆上有百萬的將士在等待著他的結果。
如果他放棄了,給他陪葬的少說也得有上千人。
這樣的牽連,他賠不起。
縱然他運籌帷幄,但是終究還是會覺得疲憊。
以前他還會安慰自己說,活著必然會感覺到累,舒服那是給死人享受的。
可是現在,看著那個女人的身影,坐在那裏安靜的吃著東西,他像是突然明白了,歲月靜好。
慕琅夜把視線從莫清淺的身上移開,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輕輕顫抖。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去想過什麽**的事情,但是,不代表沒經曆過就他不懂。
這才幾天的時間,莫清淺就已經在他的心裏了?
這個女人,果然是不一樣的吧。
從什麽時候開始,慕琅夜已經不想在去探究。
說不定,從第一次看到她那認真的模樣,從第一次見麵,他就察覺出了不一樣吧。
不然這個女人我行我素的在他麵前無禮,直接稱呼“我”而不是臣妾,他早就掐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