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爺爺把一鍋熱乎乎的棒渣粥端到了桌子上,擺好了碗筷。春日的風很大,把外麵的樹葉刮的呼呼作響。淑離在院子裏做著熱身操,活動活動筋骨。
“咚咚咚!”外麵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誰啊!”“我!肥牛!”
“來了來了。”淑離快步上去開了門。
“今天曉霞的那個富商老公來了,帶了一個小女孩,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幾個人二話不說直奔了過去。
院子裏,一個不到1.7,體型微胖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衣,掖在西褲裏,頭發油油的向後麵全部背過去,兩腮的肉微微墜在兩邊,但五官看上去還算清秀。此時的他,正拉著一個穿淡黃連衣裙的小女孩的手,對曉霞父母在低頭私語著什麽。
淑離他們站在門外,也不好直接進去打攪。沒想那富商確是個心細之人,一眼瞟到了她,與曉霞父母再私語了片刻,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聽說你曉霞的朋友?”這男子試探性的問道。
“哦,對,我們都是。”淑離指著後麵的大斌和肥牛說道。
“哦...”男子點點頭,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我叫淑離。您呢,”“宋發。宋江的宋,發達的發。”
“原來是宋先生。”幾個人突然覺得有些尷尬,畢竟曉霞曾經有那麽多的黑曆史,而宋發也知道了大概的情況,作為受騙者之一,想必內心也是情仇翻滾,五味雜陳。
“今天是馨然,哦,不對,嗬嗬...從我認識她的時候,她的名字就叫馨然了...”宋發露出一絲苦笑出來,:“反正已經騙了那麽久,隨便吧。曉霞的忌日是今天,所以我帶女兒過來去看看她。”
“方便的話,我也跟您去吧。”
“好,走吧。”
在銀杏村的習俗裏,男子葬東山,女子葬西山,西山的墓大多又是朝北的位置,一天中有半天見不到光。小女孩一邊哭著一邊將一把白花黃心的小雛菊慢慢的放到了曉霞墓碑的中央。她的眼睛裏仿佛裝著星星,現在卻因為悲傷而一顆顆隕落了。富商一隻胳膊把小女孩摟在了腰間,眼神裏仿佛交雜著諸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