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段時間突然不再聯係我了。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放風箏的人,被風突然刮斷了線,眼睜睜的看著那麽心愛的它,飛到高空,飛到雲裏。總之,它要去的地方,定是不再屬於你了。”
田青和路曼的無名火,就那麽慢慢地延燒了兩個多月。這段時間裏,大家帶給對方的,除了爭吵,就是冷暴力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多看這男人一秒,也不會有接下來的傷痛。然而,很多時候,人們總會在各種巧合中暈開第三種結局。
“我記得那天,霧蒙蒙的,好像快要下雨的樣子。我在學校的琴房裏練《小雨中的回憶》。樹葉在我的屋簷邊上隨著風來回的蹭著,和著我的琴聲,似乎在吐露著一種哀怨。在我出神的一刻,我接到了一個他號碼顯示的電話,整個人都懵了。”
“喂?你是田青青嗎?”
“是我...你是誰?”顯然,電話那頭,並不是路曼的聲音。
“我是東區派出所的民警,請問你是路曼的女朋友嗎?”
“哦,你是...”
“你馬上來一趟欣越小區12棟309。路曼在這住所被發現已經死亡,我們需要你提供相關的證詞。”
田青青臉色蒼白的趕到了這所公寓。她沒想到,路曼再次騙了她。他不僅沒有離開,而且還在這個城市裏租了一套更大的房子住了下來。眼前的一切都太過突然,尤其是這個文弱的她,更是恍惚間失去了判斷力和理智。她踉踉蹌蹌的進了屋子,看到在**冷冰冰的路曼,差點沒暈了過去...
路曼躺在**,一動不動。他的頭上用一層結實的透明塑料袋套著,下方用膠帶纏的密不透氣,裏麵的表情卻十分的耐人尋味。他的眼睛空洞的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嘴巴微張,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色,臉部青紫腫脹,雙臂彎曲。田青青拽著路曼冰冷的手,撕心裂肺的不停呼喚著,直到兩邊的警務人員把她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