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您快去洗手,做甚麽這般傷心。師父若是在這裏,又會說您是假慈悲。”團子接過雞來放進開水鍋裏泖著,“唉,說起師父來,他到底是去哪裏訪友啦?這麽久還不回來。”
“呃,”河伯也極是擔心,“仙尊法力高深,應該收得了那蛇精,你莫擔心。”
“甚麽蛇妖,您不是說師父出門訪友麽?他去哪裏捉妖?也不帶我們兩個,是不是很凶險?”
“啊……你聽錯了,我哪裏說蛇妖啦,你快把雞撈出來,泡好的米和果仁都裝雞肚子裏,別裝太滿,我去找針線……”
河伯一時失言,忙改了話題岔開。
團子撈出肉雞被熱氣燙到手指,她捏著耳垂心裏酸酸的:像師父那等清風明月般的上仙,就應該過那種詩書茶酒、漫步花林的日子,若不是因為收了她這個蠢笨的徒兒,也不至於屈尊來汙濁的凡界獵殺妖邪魔怪。
若是再被妖物傷到一星半點的,她這個徒弟的罪孽就更大了……
河伯和她的法力低微幫不上師父的忙,那隻九尾狐少君的靈力看起來要高她許多噢。
團子想到這裏三下兩下把米和果幹填進雞肚子裏,擦擦手打開菜譜看看有沒有易做的快手菜,既然要請楚闌去助師父,怎麽也得親手做幾樣好菜以示誠意。
楚闌交待好田真真,麻利地從皇宮出來趕到城東團子的家。還帶了兩壇皇後姐姐送給他的梨花陳釀。
團子用河伯備的幾樣食材做了三道小菜。擺好盤,楚闌已找到三個小碗當酒杯,一開壇口的泥封,凜烈的花香伴著酒氣鋪滿整個屋子。
“河老伯,晚輩敬您一杯。”
得,菜還沒嚐一口呢,兩人已經幹了一碗酒,酒一下肚,老龜和狐狸的臉都紅通通了,團子給兩人盤裏各挾了一片白菜,“林世兄,你嚐嚐這道清水菜心,是我比照書上的法子做的。我頭回做菜,你們嚐嚐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