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接下來伸出來扶在車框上的手卻不是一隻女人的手,而是比女人的手要粗大厚實許多的男人的手,楊謹心忍不住眯了眯眼,等那男人從車裏出來,瞧見他的麵容後,她臉色猛地一白,隻覺心一顫,像是有鋒利的鈍器狠狠鑿在了上麵,疼得厲害。
這……這男人是尚書府的嫡長子林重殷,同時也是原主的未婚夫。
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胸口,心想這男人確實生得有些俊俏,但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和其他女人同處一輛馬車,當真是渣的可以,原主也是夠眼瞎,竟然看上了這樣的男人。
從馬車上下來後,林重殷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府門口台階上的楊謹心,他愣了下,臉上現出一絲尷尬之色,朝她點了點頭。
楊謹心挑了挑眉,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林重殷愣了下,到底安心了些,他極怕這瘋丫頭又會像往常一樣衝上來一通胡鬧,往日在府內還好,但若是在府外鬧出了事,可就難看了。
且前陣子他可以說她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但今日他確實是有些理虧,隻因他對她的四妹是真動了心,且今日他也終於下定決心要尋個合適的時機退親。
但在退親之前,為了確保不讓謹依受到傷害,所以還得先穩住楊謹心。
想罷,他便主動走上前來,臉上現出溫和的笑容,帶著歉意道:“謹心,今日你尋我有何事?不是我不曾去,而是到了芸味樓的時候正巧遇上你的四妹,你四妹又恰好身體不適,所以我便帶她去了醫館看大夫。”這樣一來坐在同一輛馬車、送她回來便有了很好的解釋。
而且他說這話也並不完全在說謊,謹依確實身體不適,隻是他們並不曾去醫館。
楊謹心挑了挑眉,無所謂道:“你沒必要和我解釋。”
林重殷聽了這話原本該高興才是,可不知為何心下卻有了一絲煩躁,他也沒太過在意,隻道:“你不曾生氣就好,隻是你尋我究竟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