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霄利落的下了床,離開前道:“放心,嫁給我之後庫房裏的銀子全是你的。”
楊謹心的臉一下子全紅了,她整個人都縮進了被窩裏,實在是太丟臉了!
翌日下午,楊謹心躺在屋簷下的藤椅上曬太陽,梅香從院外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附到楊謹心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楊謹心聽完了挑了挑眉,問道:“你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
梅香用力的點了點頭,氣憤道:“難怪賬房那邊大管事的兒子陳管財會站出來替四小姐作證,還做了假賬,原來是因為他喜歡桂香。小姐,若不是因為他,四小姐定然翻不了身。”
楊謹心笑了笑,安撫道:“也不一定,秋菊手裏頭並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四妹指使她害的我,隻要四妹死咬著不肯承認,父親又信她,我們還是拿她沒辦法,隻不過有了陳管財的幫忙,她脫身的更快罷了。”
關於楊謹依下藥害她的事說到底已經過去了,現下再追究也沒什麽用。
但梅香今日跑來告訴自己的這件事卻讓她發現了一個新的隱患,這次做假賬的數目還小,隻是一百兩,但長此以往,積少成多,後果不堪設想。
賬房那邊的管理還是太過單一了,要想貪點銀子實在是太過容易。
看來,關於賬房那邊的事還得找個時機和娘好好說一說。
但若是就這般直接過去說的話,縱然是娘信了自己,再安排個人進去,那深得爹信任的陳耕慶恐怕會不服。
到時候鬧到爹跟前,豈不是會讓娘臉上難看,指不定還會讓爹覺得娘疑神疑鬼。
所以要想將此事辦得漂亮,還需切切實實的抓到一次他們做假賬、貪了銀子的證據。
但這證據不太好抓啊,首先在賬房那邊要有信得過的人。
想了想,她對梅香道:“你這幾天多去賬房那邊打聽打聽,看看平日裏有沒有誰和陳管財關係不和的,要是有的話就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