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先讓你見閻王!”開始抽張石頭耳光那個陳文範隨從再也忍不住了,提起醋壇子的拳頭就衝了過來。不曾想張大少爺的反應極快,左手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劈頭蓋臉就砸了過去,不偏不倚正中那隨從的麵門,茶汁飛濺讓那隨從看不清楚周圍情況,張石頭乘機一把抓進椅子,狠狠砸到那隨從後腦勺上,椅子腿斷,那五大三粗的隨從也後腦開花,一個踉蹌就趴到了地上。主仆倆的動作都是兔起鶻落,快得難以想象,配合得嫻熟而又默契,簡直就是天衣無縫——沒辦法,這個配合是前任張大少爺和張石頭主仆的殺手鐧,從小到大經曆了幾百上千次的實戰,咱們繼承了前任張大少爺記憶的現任張大少爺對此也是印象深刻,使出來那還有不嫻熟快捷之理?
“狗蠻子!”見同伴被陰,陳文範帶來的其他隨從都是暴跳如雷,一起湧上就要把張大少爺主仆撕成碎片。但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擠了進房來,先大叫住手,又向張大少爺和陳文範拱手作揖的說道:“二位客官,切莫動手,有話好說,小人就是這悅來客棧的店主,二位客官有什麽要求,請盡管開口。”
“你就是這客棧的掌櫃?”陳文範冷哼一聲,先擺手叫住幾個隨從,又向那老板喝道:“既然你是掌櫃,那本公子問你,這個房間是我三天前派人來租下,又付了一個月店錢,可有此事?”
“有這事,有這事。”那老板點頭哈腰的賠笑道:“小人記得很清楚,當時公子的隨從還打了招呼,說是公子要過幾天才能抵達京城,房子空著沒關係,關鍵是公子人到京城時有房間住。”說到這,那老板又指著被張大少爺主仆打得滿腦袋是血的陳文範隨從說道:“對了,就是這位客官來訂的房間。”
“很好。”陳文範略一點頭,又惡狠狠問道:“那現在呢?本公子人已經到了,房間裏卻住上了其他人,還把本公子的仆人打成重傷,你倒給本公子說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