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李良新官上任的時間,一大早他就坐了馬車在出門,先到禮部衙門那裏報備並換取了正式的公文後才去了鶴院上任。其實這禮部的任命以及前幾天夜裏嶽闊的不請而至對於現在的這個李良來說,就象是一潭平靜的秋水被丟進了幾顆小石子,在蕩漾起幾道漣漪後就什麽也沒剩下了。
早幾天李義已經打聽清楚了,鶴院裏現在雖然隻住著四個人質,不過按照每人每月二十兩銀子的月錢來算,一年下來也有將近一千兩,如果黑心一點至少也能貪汙個六七百兩,比李良一年的俸祿還要多。
鶴院門前冷冷清清的沒幾個行人,半掩的大門上的黑一塊青一塊的顯的很是破舊,走進院子見裏麵一個從七品打扮的官吏正低著頭在那裏打盹。李良心想:若非打聽清楚了,這個鶴院通事的確是個肥差,光看這場麵還以為是個清水衙門呢。
把那小吏叫醒後拿出公文讓他一看,小吏陪著笑臉帶著李良到了帳房。隨便翻了翻帳,李良的臉不由得耷拉了下來。帳麵上隻聲下了一兩銀子,而且還有幾張麵額不等的欠條沒入帳本呢。合著剛一上任就要幫著前任換他拉下的饑荒,這種情況是李良沒想到的。
在詢問了目前鶴院內唯一的官員後李良才知道,原來前任在知道自己要被調離後,利用有限的幾天時間裏把錢都卷走了,而且還到商家賒了不少東西,並用鶴院的名義打了幾張大額的欠條出來。
把欠條大致加了一下,竟然有二百多兩!太陽了!這冤大頭當的真是冤枉!不過二百兩銀子也不算多,有幾個月的時間也就自然補上了,所以李良在心裏咒罵了幾句貪汙的人都是王八蛋之類沒營養的話後也就不說什麽了。
又問那小吏,這鶴院裏怎麽沒有其他的人,小吏回答說,因為並不是一直都有人質在這裏居住的,所以這偌大的鶴院隻有一個通事和兩個知事,那一位今天剛好輪休,其他臨時需要的官吏、守衛、傭人都需要上麵調撥或自己去雇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