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哪也不去。我這膝蓋現在還是疼的,就不陪你們去了。”沈從雲拒絕的時候,心裏想的卻是那一天看見的一幕。鑲著金邊的馬桶裏幹幹淨淨的,雕琢在馬桶上的花式沈從雲一眼就認了出來,是櫻花。
正是因為認出了櫻花,沈從雲才會將早晨上的事情聯係起來,紫玉說腿已經麻木了,偏偏走路的時候看不到任何的不正常,她為什麽要裝出伺候了自己一夜的樣子?要說這其中沒有目的,沈從雲寧願“沈”字倒著寫。
其實沈從雲也不是不能走這一趟,隻是想看一看,自己猜測的到底是否屬實而已,所以沈從雲接下來又道:“去我是不去的了,請紫玉姑娘上門來陪酒,倒不是不能考慮。”
盛宣懷道:“既然子歸這麽說了,為兄就走一趟。”
說著盛宣懷出去了,鄭觀應等盛宣懷消失在門外後,不由露出狡猾的笑容看著沈從雲道:“子歸,你說話的目的性太明顯了,也不怕杏蓀兄傷心,要說他可是幫了你大忙的。”
沈從雲差異道:“我怎麽了?”
鄭觀應笑道:“你有話要私下對我說,也不該用這麽爛的借口支開杏蓀吧?”
沈從雲一聽這話,曉得鄭觀應誤會了,不由的笑道:“正翔老兄啊,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就算有話對你說,也有的是機會,怎麽可能這麽做?”說吧沈從雲撩起長袍,露出膝蓋處的淤青來,苦笑道:“你看看,我這這樣子能出門麽?”
鄭觀應一看這個,臉色頓時一沉道:“怎麽搞的?”
沈從雲將慈禧折騰自己的事情一說,鄭觀應越聽臉色越發的陰沉,半晌才長歎道:“丟,你怎麽把太後給惹了。”
沈從雲道:“不說這個了,你剛才說的吵吵嚷嚷的,都要說點啥來著?”
鄭觀應這才笑道:“你讓我安排船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五日後上船直接到廣州上岸。是一艘英國人才貨船。另外你到了廣州,可以去找詹天佑,馬尾海戰後,他調到黃埔水師學堂任教習,這次你正好順路,趁著張香帥(張之洞)還在兩廣總督的位置上,趕緊把人給弄走,我已經給彭大人(彭玉麟)寫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