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寒,傷口結痂本就不易,葉靈又沒能及時就醫,雖然已逾六日,可葉靈的棒傷卻絲毫沒有轉好的跡象。
兒子是母親心中永遠的牽掛,憑借葉羽殘留在她體內真氣的支撐,葉靈強忍臀部的劇痛,在嫣兒的扶持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行進著,任由鮮血染紅了外衣。
“娘,您慢點走!”嫣兒淚眼婆娑,為了減輕葉靈的痛苦,她用她那嬌弱的軀體支撐著葉靈的全部重量……
壽宴被擾,賓也好,主也罷,此刻都緊張的關注著葉羽的“精彩表演”,又有誰會在意葉靈二人?她們很順利的走進了壽園。邁進壽園本沒有錯,可千不該萬不該,她們不該走到王鄭氏的身邊。
小人們蠅營狗苟,他們拚命鑽營,無時無刻不在考慮著怎樣踩著別的奴才得到主子進一步的賞識,從而做一個更風光的奴才,王鄭氏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
欺軟怕硬乃人之常情,葉羽的瘋狂,震懾人心,王鄭氏沒有理由不怕,可看到他受製於德清聖僧,想到聖僧在大梁人心中的地位,她不怕了——一個賤人生的兒子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王鄭氏距離王夫人不遠,她看到了葉靈,王夫人又豈能看不到?
王夫人愛麵子,雖然恨不得立馬把葉靈給剁了,可她卻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今天府裏揚起的醜夠多了,她要是再去添一把灰,老太爺估計就饒不了她;要說違心去討好那個賤人吧,又不免欲蓋彌彰。
這時候,她看到了王鄭氏——惡名別人擔,好人我來做,王夫人這一招早就玩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察言觀色,王鄭氏讀懂了夫人的意思,“小賤人,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點給我滾出去!”個人的名聲與夫人的器重比起來,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她囂張且嫻熟的擰住了嫣兒的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