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德清麵前,葉羽似乎變了一個人,那份冰冷、那種肅殺,真讓人不敢直視。
我到底該如何製止他呢?時而溫情脈脈,時而凶殘狠戾,明空突然明了葉羽這個樣子完全是被人一步一步給逼出來的。
“葉兄弟……”
“元大哥,等兄弟解決了眼前的禿驢,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歡!”
“阿彌陀佛,施主既然如此執迷不悟,那老衲隻能以暴製暴……”
“說這麽多廢話幹嘛?你出手偷襲之前可沒這麽多話吧?”葉羽打斷了德清老和尚的“戰前對話”,“我娘教育我要尊老愛幼,看你這老胳膊老腿的,葉羽不想一拳就把你打廢掉,你先出手吧!”
這叫什麽理由?周圍的看客們無不目瞪口呆,錢大姑娘雖然氣鼓鼓的,可還是忍不住笑了,掃了葉羽一眼又撅起了嘴。
德清非但沒有笑,他臉色反而愈顯凝重——如果說之前還有把握製服葉羽,可現在他才發覺他根本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心虛又怎麽樣?作為神僧道衍的得意弟子,德清能沒兩下子?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下一刻德清已然出現在葉羽跟前,拳頭相撞,兩人同時後退了兩步,葉羽知道這隻是德清試探性的一拳,人家沒盡全力他自然也不可能盡全力。
夜色朦朧,人影朦朧,乍分又合,眾人隻覺眼前兩道虛影騰移閃挪,悶哼聲夾雜著拳頭撞擊的聲音時不時傳出——就功夫而言,老和尚絕對不差,上次受傷嘔血是輸在猝不及防,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德清聖僧這次又怎能不提防點?他身上的袈裟撲騰來,撲騰去,舞起來虎虎生風。
相比德清聖僧的眼花繚亂,葉羽的動作就顯得單調多了,他力量雖強,速度雖快,可反反複複就是不停地砸拳頭。
激戰良久,葉羽不免有些焦躁,牙關緊咬,他毫不猶豫的迎上了德清的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