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過於謙遜,太多的矯揉造作不是山嶽將軍作風。或許是你們東方民族固有的特性,但請不要在巴拉斯、更不要國民公會麵前顯露。知道嗎?”巴拉斯站了起來,以自己少有的嚴厲語氣,對著眼前的學生訓斥道。可當看到將軍有些羞愧的臉色,可能是感於話語分量過重,隨又轉口說著:
“按照國民公會的安排,當我們的英雄到達巴黎第二天,就是明天上午,我將陪同你到公會大廳,接受議會授予你的最高榮譽:國民公會的榮譽議員。別驚訝,我也是在前些天,庫東委員親口告訴的,要知道,算上托馬斯.潘恩,你可是獲得這一殊榮的第二人。”
“安德魯何德何能可以擔當如此的榮譽,噢,不,我的意思是說明天需要自己做些什麽準備?是不是要見到羅伯斯庇爾委員?是否要在國民公會接受議員質詢?”安德魯及時改口,緊張的問著自己關心話題。
“嗬嗬,你不要準備什麽,我已經用你送來的財物打點好了一切;羅伯斯庇爾領袖會在會議結束後單獨召見你,或許是準備請你吃午餐;至於你所說的質詢應該叫陳述,憑借你那無可比擬的演說能力,我倒害怕在場的議員們聽完後,興奮地把你抬出議會大廳。”巴拉斯揮揮手,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對了,導師的米裏哀助理呢?怎沒看到他.”談到這裏,安德魯發現周圍少了一個熟悉的朋友。
“哦,米裏哀在你從山嶽港出發之前,就到諾曼底選區參加競選,若沒有意外的話,下個月你就可以在國民公會看到,不過,大家都要相互稱呼對方‘議員公民’了。在臨走的時候,也曾請求我本人代他問候安德魯兄弟。”巴拉斯得意洋洋的說道。
當然老資格議員當然有驕傲的本錢了,這個出身名門貴族,舊製度下的軍官,曾參加過美國的獨立戰爭。在大革命以前,其家族已中道沒落,獨自來巴黎時本人是一無所有,因而積極地投身革命。1789年攻打巴士底獄的時候,巴拉斯是革命群眾中為數不多的貴族之一(曆史記載,有3人屬於貴族階層)。後來加入雅各賓派,逐漸成為沼澤派的代表,寬容派的同盟,之所以如此,是源於巴拉斯從一貧如洗到一夜間暴富,成為巴黎有名的政治富翁之一。這也招致了貧民黨人的怨恨,在巴黎公社推出了一係列法令後,巴拉斯的侄子被捕,自己也被國民公會派出的調查委員會隔離在家中,隨時接受質問。要不是他的弟子,安德魯將軍持續在土倫取得輝煌的勝利,贏得了巴黎民眾的歡呼,相信巴拉斯要不是在監獄苦熬,就是早上了廣場的斷頭台。現在好了,侄子無罪釋放,針對自己的調查也無果而終。錢照賺,官照升,當巴拉斯議員重新回到國民公會的時候,得到了大部分在場同僚的起立歡迎,依據庫東委員的提議,他又獲得了巴黎國民自衛軍司令官的職務,並成為法國最高權力執行機關,公安委員會的委員資格。而他的大弟子,即將在自己選區獲勝獲得國民公會議員的職務,至於25歲的安德魯更是前途無量:陸軍中將、國民公會榮譽議員、巴黎各階層的新寵。巴拉斯時常感歎道,自己可以橫行於巴黎街頭,而無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