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鈴聲終於響起來。
累得半死的安德魯把這先前感覺是單調無比的金屬聲,當作美妙音樂來享受。“上帝保佑,不,是撒旦至上,總算可以收工了。”安德魯暗自慶幸,並在內心發誓:若非絕對必要,今後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講演邀請。
可人算不如天算,當德穆蘭議長搖鈴過後並沒有直接宣布對安德魯將軍問話的結束,轉而說道:“現在,應革命群眾的要求,本人在事先征詢安德魯將軍同意之後,允許樓上的非議員公民向將軍提問,但考慮到時間關係,問題僅限2個。”
“卑鄙的德穆蘭,我什麽時候同意增加場次了,想害死我啊。”安德魯在肚子裏不斷的抗議,盡管自己的臉上還掛滿笑容,似乎是在配合議長的發言,其內心早就把德穆蘭的十八代女性親屬問候了一通。要不是身後的家夥限定了2個提問,安德魯必定要削減對丹東派的賄賂,那可是價值十多萬金法郎的東西啊。
可憐的將軍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從漆黑的樓上已傳出聲響,嗓門很大,話語很粗俗,卻是女人發出來的。“將軍,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需要勞拉大嬸為你介紹嗎?”
奧爾良的問題延續到了巴黎,隻是提問的人換成了女性。安德魯有些不幹了,終於回過頭,對著高高在上的德穆蘭議長,輕聲問道:“主席公民,安德魯可否不回答這個私人話題”
“不行,我的將軍,按照國民公會的慣例,站在講台上的人必須回答所有提問。我也無能為力。”德穆蘭聳聳肩,做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卻沒有博得當事人的好感。
既然躲不過,就隻好回答了。一番思索之後,昂頭挺胸的安德魯又開始編造真實的謊言。
“勞拉大嬸,是吧。首先,安德魯感謝你的關心,這是真摯的謝意。其實在剛才回答前排議員的提問時,本人就已明示反對包辦婚姻,將自由抉擇伴侶,那是件多麽詩情畫意而又無比浪漫的事情啊。至於我喜歡什麽樣的女性,比如說,漂亮一點的,年輕一點的,溫柔一點的,體貼一點的,但最重要的是必須雙方有共同的革命誌向與抱負。恩,暫時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