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懂事的時候起,我就被一個自稱是我父親的西班牙王室貴族,秘密送到馬德裏近郊的一家修道院。在那裏除了麽麽,還是麽麽,修道院裏的鍾聲永遠是那麽的單調,枯燥與乏味,每日的功課就是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讚美與頌揚上帝,朗誦些不知所雲的東西。
我不喜歡這樣,喜歡好動的我時常跑到修道院外麵去呼吸新鮮空氣,感受和藹的陽光,偶爾也會坐在草地上讀本小說,如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但我最喜歡的就是附近的小村子裏玩耍,倒不是找些與我同齡的女孩子,而是男孩子們一起,和他們一起學習騎馬,學習打架,甚至學習如何使用槍械,到樹林裏捕捉各種動物。
顯然,院長麽麽很不喜歡我的言行舉止,她總讓我到上帝的十字架前懺悔,希望仁慈的上帝能原諒我的鹵莽與無知。上帝是那麽的偉大、仁慈,而且是無所不能嗎?我不認為,至少上帝不能給我帶來母親的重生,他總是把貧困與疾病帶給那些真正需要愛撫的人們,就象我的母親,可憐的母親。所以,我從來不信仰上帝,即使在嚴肅無比的院長麽麽麵前,我也敢如此頂撞。
於是,我時常被院長麽麽關到修道院裏,那個最黑暗最恐怖的小房間懲戒數日。開始我還很不習慣,有些害怕,那是小房間有老鼠,但到後來,日子長了,去的次數多了,我卻與老鼠們成了很好的朋友,因為院長麽麽幾天不給我飯吃,我會感到很餓,老鼠們就常常會為我偷來幾個雞蛋。我真想不通,它們是如何辦到的?
世上還是有好人,一個同情我的老麽麽偷偷寫了一封信,把我在修道院的悲慘遭遇報告給了西班牙國王,國王?不,我或許應該叫他爺爺。於是,沒過多久,爺爺把我從修道院裏接了出來,送到桑切斯公爵,一個顯貴的王室貴族家裏寄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