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4年7月1日清晨,高山上的晨霧猶如銀波滾滾奔騰,彌漫與崇山峻嶺之間。等到早上六時,隨著初升暖陽的慢慢升起,濃霧逐漸消散,當第一縷光芒撒向比利牛斯山的時候,戰爭打響了。
阿斯山口上的西班牙守軍,在值勤軍官們的催促下,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他們爬下床,胡亂塞些食物與涼水,就倒背著步槍,懶洋洋地走向要塞城牆。在那裏,他們將要接替已經值勤一整夜的同伴們。
可沒等他們走多遠,卻發現情景有些不太對勁,因為先前的同伴們沒了往日對後來者的歡呼與叫罵。
“上帝的使者!”
“該死的懶鬼!”
“聖地亞哥的懦夫!”
……之類的話題,取而代之是一片寂靜與沉默。
因為所有士兵都聚集在可以眺望法國邊境的那一側,向城牆上俯視著下去,從他們的麵龐上不難發現詫異,不安,驚慌與恐懼等各類表情。
杜尼亞是名40多歲的老下士,休息了一晚的他踉蹌著也跑來接班,當看到士兵們種種怪異的舉動時,杜尼亞的心一沉,他放下步槍趕緊跑向城牆邊,奮力拉開幾個擋在他麵前的家夥,探頭一望,那是自己所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
山坡下,無數的軍旗迎風招展,紅,白,藍三色組成的軍旗下是整齊排列著一列列全副武裝的綠裝士兵。士兵們一動不動,無論是山口刮下來的寒風,還是地中海送上岸的濕氣,都不曾從薄衣穿戴的士兵有絲毫動搖,惟有幾個看似傳令官模樣的人騎馬在陣前跑來跑去。從士兵們排列方式與區域上分析,老練的杜尼亞斷定他們的人數至少不低於兩萬,而且都是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精銳士兵。
還是杜尼亞軍士最先反映過來,他連滾帶爬的跑到要塞指揮官的住所前,一邊猛烈敲門,一邊大聲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