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成都不久,我馬上就寫折子給皇祖父,請求他為我和趙月蓉賜婚,並且下旨封趙家為國親。雖然折子遞到皇祖父的手裏還需要一段時日,但是抓緊時間辦好這一件事情,實在是當務之急。然後在接連的幾天裏,我又陪著身為欽差大臣的李孝儒到成都附近的鄉野行走,讓他可以看看各處的景象,也好日後回到應天能夠給皇祖父作一個大概的描述。
在這視察的期間,我盡可能的讓手下的官員把李孝儒帶往最窮而且遭受匪亂最嚴重的地兒去看,畢竟李孝儒看了之後是要上達天聽的,而如果他把四川的境況描繪得越差一些,皇祖父自然就會騰出更多的接濟物資過來,這對我和對四川的百姓就越有好處了。
因為是微服出訪,我和李孝儒穿了便服,也隻帶了幾名得力的侍從隨行,當然這其中李子如、趙雲杉也一路陪著我們,說是要增長見識。說起來,沿途我們看見的景象還真是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不但許多村莊都變得殘破不堪,沒有幾個活人留在莊子裏麵,而且由於農田的荒蕪,活下來留下來的人也沒有糧食度日,僅靠著刮書皮,吃觀音土來勉強果腹,真是到了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地步。
這種情景之下,我也就罷了,好似李孝儒父子和趙雲杉這種讀書人向來都有著“以一己之身而救百姓於水火”的迂勁兒,一路之上他們就難免淚眼縱橫,連歎“百姓淒涼”來。幾日下來,李孝儒將所見所聞一一記下,不斷對我說待他回到應天之後,一定要把四川的景象如實的稟報“聖上”,聽到他這樣說,我就感覺自己連日來的安排沒有白費了。
在陪著李孝儒四處遊走的同時,我並沒有放下我的政務,短短的數天裏麵,我接連頒下嚴謹百姓私下打鬥和販賣人口的嚴令,並且宣稱如有人敢不尊行,一經發現就殺無赦,我這樣做正是應了那句“亂世用重典”的話兒,因為四川如今實在經曆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