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該要怎麽作才好呢?”
朱諸笑了笑後,說道:“其實事兒要作起來也簡單,先讓困在城中的荊州知府帶一封殿下寫的密信出去給耿炳文,勸他投誠,然後再讓人將耿炳文在京城中的家眷擄走,這樣不論耿炳文究竟是不是真的想投靠殿下,朝廷也會對他生出疑心的。”微微頓了一頓,朱諸又道:“自古以來,將帥受命在外最忌的就是君上猜忌,如此上對下必然多作製肘,要知道行軍打仗最要緊的是得其所便、依勢而為,耿炳文原本就占不到什麽便宜,而且又要憂心於糧草生計,如果再受到朝廷的為難,局麵就一定難以維持下去了。嘿,到時候殿下隻要把耿炳文的家眷拿在手中,耿炳文如果不是古之畢幹,那就一定會投降了。”
我聽完朱諸的話兒,當即就拍手叫好起來,同時心中也極是佩服朱諸的慎密。經過這一段的接觸,我發現朱諸也並不是就智計高明到了什麽地步,隻是他卻極能把握人心,兵法有雲:“攻心為上”,大概朱諸便是得到了其中的三味了。想起來也真是這樣,隻要能夠把握到了對手的心思,其實又需要什麽兵法,敵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算中,那勝負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又暗自慶幸朱諸已經成為了我的幕僚,不然若是讓旁人得到了他,那我真是無形中又多了一個可怕的敵人。同時,我又想到了師父,師父從前教我的都是審時度勢的權謀之術,比較起來和朱諸的全然不同,兩者之間的孰高孰低,真是讓我一時間也難以得出一個論斷來。不過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隻要朱諸和師父都站在我的身邊,我又何愁大事不成?
“師父會站在我這一邊麽?父王對他……”心念隻是微微一動。我頓時暗自吃了一驚。因為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和父王對立的位置,而且心中所想地“大事”也實在是大逆不道——“莫非——我一直暗藏在深處地野心就真的如此巨大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