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所料不差,惠王私下收買了禦膳房的管事太監,打從半個月前開始,就一直讓皇上服用這些丹藥。”
“什麽?”我上前一把抓住朱諸的衣襟,喝道:“為什麽不早些和我說,為什麽?”
朱諸不懂武功,任由著我抓住他,冷靜的回答道:“我知道殿下宅心仁厚,若知道這件事兒,一定會設法阻止,到時候惠王、漢王和趙王都視殿下您為大敵,殿下的處境就大大的不妙了。”
“大哥他……大哥他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兒!”我感覺到腦子一片空白,甚至抓著朱諸前襟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怪不得,怪不得——父皇這些天愈發的沒有精神,那天還說身子骨弱了,不行了,要知道他老人家一向健壯,又怎會這麽早就身子骨不行了?”
我實在想不到一向給我印象平易親厚的大哥,竟然會做出這等令人發指的事兒來,莫非他和從前那朱標一樣,乃是表裏不一的卑鄙小人?我一點兒也不敢想象,大哥他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分辨善惡,套用從前師父對我說過的話兒,人心的確是可怕的東西。轉念之間,我想到了更為重要的事情,緊張急切的把朱諸揪近一些,問道:“那……那父皇如何?那毒“他。——”
朱諸雙目緊緊的盯著我,說道:“皇上如今服用了惠王的毒藥已經將近半月,雖然還不至於立即丟了性命,可是身體會就這麽一直衰弱下去,就算停止服用,也隻有數年的性命了。”
“什麽?”我狠狠的將朱諸推倒在地上,大喝道:“你為什麽現在才說?你為什麽不早說?”
我用力極大,朱諸跌在地上該是疼痛非常,不過他連哼也沒哼一下。就慢慢的從地上爬起身來。然後依然沒有懼色的站在我的麵前,說道:“殿下記不記得當初我曾說過,我學的乃是帝王之術,不遇其人,就不能施展,殿下若是不想用我之言,那我也不必要留在殿下地帳中了。”微微一頓,他又說道:“我曾對殿下說過,隻有在皇上登上皇位地兩年之間,殿下才是最有實力獲得皇位的。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會對殿下不利。如今惠王、漢王、趙王哪個不是虎狼之心,惟獨殿下卻如此婦人之仁,莫非殿下認為若是讓惠王、漢王、或者趙王他們這等炎涼之人得到了天下,百姓們會有好日子過麽?殿下又能獨善其身麽?眼前的事兒並不是殿下所為,惠王和趙王都忌憚殿下權勢愈重,因此行險著謀害皇上,這正好是殿下的良機。隻要殿下把握好這個機會,天下就是殿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