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這話,孫光輝不由一怔,鄂然問道:“夢然何以對龍溪知縣的情形如此熟悉?”
吳亦有也意識到失態,忙掩飾道:“此任龍溪知縣乃是一好友世叔,前次相聚才聽他提及過此事。”說著他便接著問道:“尚未任滿,朝廷何以就授缺了?”
孫光輝也不知道現任的龍溪知縣是誰,亦未多想,當下就將胡萬裏授缺的情形說了一遍,而後才道:“夢然疏財仗義,善於交結,又久在京城,想來人脈必廣,咱們同年三人赴任,欲在京城物色幕賓親隨,夢然可有適宜人選舉薦?”
聽的這話,吳亦有微微一笑,道:“京城以幕賓親隨為職者不少,華國兄既有所須,小弟馬上遣人細細探訪,此乃小事,包在小弟身上。”
見他如此大包大攬,孫光輝不由微微一笑,道:“幕賓親隨,事關前程禍福,我那兩位年兄甚為挑剔,夢然舉薦可要謹慎。”
“華國兄放心。”吳亦有輕笑道:“此事關係重大,小弟豈有不知?”說著他便試探道:“華國兄與那兩位年兄關係甚好?”
“非同一般。”孫光輝微微一笑,道:“咱們同在一部觀政,誌趣相投,性情相合,年紀相若。”
吳亦有聽的心裏一喜,當下便笑道:“既是華國兄好友,自當傾心交結。”說著他便起身道:“華國兄稍坐片刻,小弟去換身衣裳,再去為華國兄一行接風洗塵。”
孫光輝點了點頭,道:“夢然請便。”
出了花廳,吳亦有並未去換衣服,而是腳步匆匆的趕往正院北房,進了正廳,見兩丫鬟守在臥室門口,他眉頭微皺了皺,腳下卻是絲毫為緩直接走了進去,其父親吳長水正歪在**享受兩個丫鬟的捶腿按臂,見他腳步匆忙的衝進來,忙翻身坐起,對兩個丫鬟揮了揮手,待兩個丫鬟退出,他才一臉肅然的沉聲道:“有何急事?如此魯莽,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