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這話,吳亦有不由大喜,胡萬裏既是肯見他父親,就說明他願意伸手,他忙拱手一揖,道:“長青兄大義,小弟先行謝過,明晚必定安排妥當。”
“無須客氣。”胡萬裏含笑擺了擺手。
正事已了,吳亦有頓覺一身輕鬆,當下便微微笑道:“鳳竹、小娥對長青兄皆有仰慕之意,不知長青兄更屬意誰?鳳竹早已**,晚上便可侍寢,小娥尚是處子之身,要想梳攏,怕是還須費番功夫。”
想到二女清秀可人,胡萬裏不由微微笑了笑,至於侍寢,還是算了,鳳竹雖說是名妓,但與之有染的不在少數,這年頭可沒什麽套套,又無抗生素、特效藥,若是沾上花柳病,可就有得麻煩了。
至於小娥,說不想那是假的,想到她那柔若無骨的樣子,他就心裏發熱,不過,以她的名氣,要梳攏怕是價格不菲,而且要想梳攏她,怕是得費些時間和氣力,眼下他既不想承吳家太多的人情,也沒時間和精力去哄。
微一沉吟,他才笑道:“罷了,留些念想吧。”
留些念想,什麽意思?吳亦有稍一琢磨,便料到他是喜歡小娥,當下便笑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小娥舞技出眾,有心為她梳攏者不在少數,長青兄若是謙讓,再見麵時,可就非是完壁了。”
胡萬裏微微一笑,道:“時日苦短,怕是難以擷取佳人芳心,乘著尚未動情,及早撒手才是上策。”
吳亦有卻是一心要撮合,當下便笑道:“一見鍾情者比比皆是,以長青兄風流倜儻,文采飛揚,何須多費時日?”說著,他便起身開了艙門,吩咐道:“靠上去。”
胡萬裏亦起身推開了窗子,一陣涼涼的河風登時便撲麵而來,但見秦淮河兩岸,家家戶戶皆懸掛著彩燈,河上往來的畫舫上亦皆掛著或多或少的燈籠,燈光倒影在水中,河水在流,畫舫在動,滿河的燈影亦仿佛在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