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說話?”明鏡注視著明樓,明樓站在小祠堂門口貼著門注意傾聽著門外的聲音,門外很安靜。
明樓依舊沒有說話,他走過來,拉住明鏡的手,說:“大姐,我們進密室。”他也不等明鏡表態,直接按動按鈕,打開密室的門,他拉著明鏡走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明樓打開電燈,小祠堂的方桌上供著明家祖父母、父母的靈位。台布落了些灰塵,很久沒人進來打掃了。
明樓幾乎是在用力將明鏡推送到椅子上坐下。
“大姐,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超過半小時,就會引起‘孤狼’的懷疑。在這半個鍾頭裏,我希望您能平心靜氣聽我說,並且,記住我所說的一切。”
明鏡睜大眼睛,完全有點懵。
“什麽‘孤狼’?你什麽意思?什麽叫隻有半個鍾頭的時間,明長官,你要覺得到了這裏,你還要撒謊的話——”
“明鏡同誌!”明樓說。
明鏡頓時呆住。
“明鏡同誌,我現在代表中共中央南方局特派委員跟您談話。”
明鏡看著他,她腦海裏處於一片真空的狀態。
“我知道,一時半會您很難接受。”明樓略作停頓,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缺了角的法幣,說,“這是南方局董書記交給我的缺角法幣,那塊撕下的一角,在您這裏。您可以核對。”
明鏡僵硬地站起來,掏出一把鑰匙,打開小方桌下的夾層抽屜,從裏麵取出一角法幣,二者合一,的確是一張完整的鈔票。
“你到底是什麽人?”明鏡問。
“我是您的家人,姐姐。”明樓迅捷掏出打火機,當著明鏡的麵焚毀了那張法幣,相當於當場毀滅能夠指證自己的一切證據。
明鏡覺得頭疼、眼花、四肢乏力。她的眼光像一片薄涼的刀片刮在明樓的臉上,仿佛此人完全陌生。
“你騙了我多少年?一次又一次?”明鏡終於質問了,“你們一個個都欺騙我,我卻一個都不舍得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