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麽?”保盧斯回頭望了一眼道:“賭這個?”
操場上,方劍雄再次站了起來,堅定的走向那匹該死的馬,抓住韁繩,惡狠狠道:“小子,老子要是連你都搞不定,以後怎麽搞定大洋馬?雖然大洋馬皮膚毛孔粗,身上還有味道,不過我聽那些留學東歐的家夥說過,烏克蘭那個地方的洋妞很不錯。”
“嗯!”憋著一口氣,方劍雄再次上馬,烏雲騅故技重施,一個急速衝刺,突然停住,方劍雄死死的抱著馬脖子不放。
“一條煙,我賭長官這次不會失敗!”簡森咬咬切齒的,似乎想過去代替方劍雄似的。
保盧斯笑著搖搖頭:“那我們這個賭打不成了,我也賭他能贏。”
簡森一愣,保盧斯笑道:“別驚訝我的兄弟,我隻是覺得,應該對自己的長官有點信心。”
此刻的方劍雄如同在驚濤駭浪中艱難掙紮的一葉扁舟,該死的烏雲騅,把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又是跳又是跑,急停轉身,急停邊線,還是組合著來的。
方劍雄抱著馬脖子,好幾次想給這該死的馬幾拳頭,可是下不去手,最後隻能是咬緊牙關,死死的抱著馬脖子。這感覺,就像在遊樂園裏的過山車、海盜船組合起來坐一樣,有一段時間,方劍雄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不屬於自己。
終於,這匹馬停了下來,方劍雄感覺到他減速慢跑的時候,反而有點不適應了。那種本能的用掉最後一點力氣的精神一鬆懈,啪的一下從馬背上掉了下來。累的像條死狗,方劍雄一動不動四仰八叉的躺著,為自己的失敗暗暗的懊悔,真是陰溝裏翻船啊,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回頭,還不知道兩個德國鬼子怎麽偷著樂呢。
閉上眼睛,失敗感強烈的方劍雄一動不動,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如同垂死者在喘息。一直到臉上感覺到癢癢的濕漉漉的,睜眼一看,烏雲騅正拿舌頭舔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