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有落葉凋謝,似乎被榮府中隱泛的殺機所催動,靜然屏息地落在院中的青石磚上。
晚秋,更寒。
葉雨荷心冷,手更冷,纖細冰冷的五指緊握冰涼的劍柄,警惕的眼神中帶著分疑問。
葉歡怎麽會出現?這本來是個圈套?他有什麽目的?榮府究竟有什麽玄機,讓秋長風刻意來此?
有略帶暖意的手,輕輕按在葉雨荷的手背上。
手是秋長風的手。
秋長風望了葉雨荷一眼,隻是低聲道:“你自己小心,我隻怕照顧不了你了。”他隻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就向前堂走去。
踩著那枯黃的落葉前行,落葉輕輕地呻吟,似乎已預見山雨欲來的變天。日頭高照,但照下來的陽光,似乎都帶分冷意。
葉雨荷心中卻暖了起來。當她看見葉歡時,極為震驚,感覺落入到了一個前所未見的迷局之中。這個迷局牽扯之廣、詭異迷離,是她無法想象的。她原有的孤單、迷惑,甚至驚懼,都隨著秋長風的一句話化作過眼雲煙。
她不再感到孤單。她知道,無論如何,秋長風總是和她在一起。
那一刻,不知為何,她就知道——秋長風原來一直都在關心她。可他為何從來不說,反倒壓抑自己的情感?
飛快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感覺手背有些熱,臉也有些紅。葉雨荷長吸一口氣,緊緊跟在秋長風身後。那小乞丐亦是不遠不近地跟著秋長風,眼中滿是肅殺之意。
葉雨荷見了,不由得暗自為秋長風擔心。她早就看出小乞丐絕非等閑人物,那麽他跟來此地,又是為了什麽?
葉歡終於轉過身來,一樣的散漫不羈,一如既往地略帶倨傲。見到來人居然是秋長風,他竟沒有半分詫異,隻是笑道:“秋兄,一別多日,一向可好?”
他似乎對金山一行,全然忘記。葉雨荷若非親曆了金山血案,又推斷出葉歡可能和忍者是一夥的,怎麽也想不到這人竟是狠辣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