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荷很是奇怪,依她的感覺,如瑤明月說得合情合理,可為何秋長風會認為如瑤明月在說謊呢?
如瑤明月究竟哪個地方在說謊?
葉雨荷想不明白,可她早知道自己和秋長風相比,在推論能力上相差甚遠,她亦信秋長風所言,因此跟著道:“如瑤小姐,我們眼下時日有限,若再浪費時間在隱瞞彼此上,實在不算明智。”
如瑤明月無奈地望向葉雨荷,神色有幾分不自然地道:“我說的全是……”突然瞥見秋長風本是黯淡無光的眼眸中突然露出劍鋒般的寒芒,心中不禁一顫,攤開兩手,“秋大人究竟認為我哪裏撒謊了呢?”
秋長風冷冷道:“我認為應該由如瑤小姐親自說才對。”
如瑤明月的臉色陰晴不定,對於忍者各部,她能號令掌控,但她對眼前的秋長風卻根本無半分影響的能力。沉默半晌,終於苦笑道:“好,我實話說了吧,其實我當時已知道葉歡的用意,可是我不能不聽,因為家父在葉歡手上。”
秋長風緩緩道:“可你的用意隻怕不止如此吧?”
如瑤明月的眼中露出駭異之意,還是有些不信地道:“不錯,我還有更深的用意,難道秋大人也能猜得出來?”
秋長風搖頭,堅持道:“我一定要聽如瑤小姐親口說出,才能知道如瑤小姐的誠意到底有多少。不然的話,如瑤小姐請回吧。”
他的態度如此強硬,又恢複到以往的那種冷靜,葉雨荷倒有些怕如瑤明月會惱羞成怒、拂袖離去。
如瑤明月的臉色瞬息數變,微笑道:“秋大人似乎吃定了我不會走?”
秋長風淡淡地道:“你來找我,講令尊一事應該不假。你既然講出來了,肯定是希望我能夠救他……因為你已經無能為力,是不是?”
如瑤明月的臉上閃過幾分悲哀,更多的是驚歎,喃喃道:“你不是人的。”她這麽說,無疑是說秋長風猜得不假,輕咬貝齒許久,這才道:“好,我說。當初我雖是不得不聽從葉歡的命令,但忍者內部實則也是有極大的隱憂,別的家族遲遲不見家父出現,對宗主之位難免虎視眈眈。因此我逼不得已,隱瞞家父被葉歡所控製一事的同時,假傳家父的天龍令,宣告若誰能在沿海對抗大明的時候立下大功,就可坐得忍者諸部的尊主之位。但我的真正用意卻是,借機鏟除異己,保全如瑤家的地位!”